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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9/11 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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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荷塘事件后再也没去看过荷花。

那是五月的一个周末,我们带了小铲子和螺丝刀,去挖那惦记已久的铜钱草。先生总认为后者比前者挖土更适合。

荷塘的周围是一大片空地,芳华过后的油菜花长成饱满多籽的油菜籽早已被收割,满地半米多高的残骸显示着曾经辉煌过。

几经日晒雨淋,逐渐变成枯黄的秸秆沉默着。反而是靠近荷塘边的铜钱草愈发的旺盛,在雨的滋润下,迫不及待地从地下钻出来,迅速染绿了原本裸色的土地。

我左挑右选,选中了一小片看起来比较好挖的铜钱草。几铲子下去,连同杂草一起装进塑料袋。

我的手里同时攥着小铲子和螺丝刀,甩动胳膊向前走。只听扑通一声,我以为是暗藏着的蛤蟆跳进了水里。先生以为是我手里的小铲子被甩掉了而幸灾乐祸。因为他早已对小铲子不满,由于太小,挖土时一不留神就会反折发生罢工事件。

待我低头看向手里时,才发现是螺丝刀的刀头被我甩了出去,空留一个螺丝刀柄仍在攥着。刚才那声“巨响”足以证明。我哈哈大笑,怎么还能把刀头甩出去?先生一看也乐了,惋惜的酸道,我以为是小铲子呢,没想到是我的螺丝刀。我随后把手柄也丢进了池塘。就在我用力抛掷之时,脚下一滑,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滑进池塘。我每次总是这么容易发生意外,也许不知道哪一天就真成了意外。

那样会不会不那么痛苦或者痛苦很小?

时隔一月再度前往,遥望见一土山。走近细瞧,竟然在原来的油菜田和荷塘之间巍然耸立了一座土山!

因着连日降雨,土山下的油菜田积了满满的雨水,上面停着一辆挖掘填埋机,一条宽阔笔直的路通到大路边,两边各有两人看守着。

我们住在钱塘江南岸,为了迎接亚运会的到来,四周围均是昼夜不分的施工现场。这一处土山应该是附近建筑工地挖出来的土堆砌而成。这一带,这样的土山随处可见。过段时间,土山就会被绿植覆盖,如果再种上树,俨然成了一座小山坡。

我急切地想知道是否整片荷塘都被填埋?遂沿绿化带小跑着,寻得一岔口,小心踏入。呵,仅剩下了不足三分之二的荷塘。荷花们举着小小的粉色花瓣,一个个弱不经风的样子。荷叶小小的,软软的贴在水面上。仿佛哀叹着它们失去的家园。也大概是今年的荷塘没人管理,花与叶均不如去年的硕大健壮。

我呆呆的立在荷塘边,心里想的却是物以稀为贵。在北京,从没见过除各个公园专门种荷花的池塘外,哪个烂泥坑会长出荷花?人们对荷花也是极珍爱的,呵护的花明媚叶鲜亮。每年七月荷花节,极力向游人展示着它们的美与高贵。只可远观不可近瞧。除非带了高射炮才能看清荷花的纹理脉络。而在南方,荷花种植随处可见,莲藕更是人们餐桌上必不可少的美味。因而荷花也就显得不那么珍贵和特别了。

于北方而言的稀奇动植物在南方非常普通,而在南方却不容易看见北方普通的动植物。比如我从来没见到过苹果树。

我游荡至另一片油菜地。空荡荡的土地裸露着,没有任何作物,也没有野草野花。连日的降雨使得田边地头凹陷处形成若干小水域。其中有一处初具规模,小溪流似的,几只小个子福寿螺在流水的带动下翻着跟头。

我驻足观看,发现了一只大个子,伸着长须子触角不停地顺着水流爬行。任何水草都阻拦不了它前进的步伐,要么从水草下钻过去,要么绕道而行。我还发现了一条水蛭。身体扁平,一头宽一头尖。似有一场重要的会议等着它一样,它显得很着急。爬行不到两步,便整个身子腾空而起,像飞起来似的,鱼一样游出好远。然后整个身子跌入水底,爬行两步再腾空飞起。

我继续向前走,对大自然有点贪心,想看看前面的水域里还有什么稀奇的事情。听到脚步声四处逃窜的土灰色蝌蚪,是蛤蟆们的后代。虽然一到雨后它们的长辈像鸭子一样嘎嘎叫,但也阻碍不了它们快乐的繁衍生息。

北边水域的福寿螺显然比南边多,我自东而西行走着。裸露的石头和植物的茎杆上附着它们绯红色的子孙后代。一团团的像点缀在石头和植物上的漂亮装饰品。

我来到一个水域较深、福寿螺们较多的地方停了脚,蹲下细细瞅着大块头们。比一元硬币还要大一圈。哈,发现有好几对情侣抱在一起纠缠着,很兴奋的样子一晃一晃,长长的呼吸器不时地伸出水面。有的四处寻觅,似乎在找一个钟意的伴侣。不论大个子小矮子,都很忙碌的样子。难怪第一次看到的那只家伙不管不顾往前冲呢,敢情是本能驱使啊。这时耳边响起赵忠祥老师浑厚的声音“这是一个交配的季节”。

有一只落单的家伙,我决定用草茎逗逗它。触碰它的长须子触角,满不在乎的躲开了。再触碰它的短触角,非常敏感的缩回壳里,如果继续触碰它的身体,它则会非常警惕地完全缩回壳里。我决定放过它,恶作剧般的碰了碰抱在一起的家伙们。但它们始终不肯放弃对方,紧紧扭合在一起。百度百科显示,福寿螺交配可达2—5小时,遇触碰干扰即停止。母螺常在夜间爬出水面进行产卵,幼螺及成螺对水稻危害严重,幼螺尤甚。

我放弃了对螺夫妇的骚扰,扔下草茎起身走向南边的水域。此处水流已干涸,满身泥土的福寿螺一动不动的呆在仅有它们身体大小的泥水里,壳上的泥土早已晾干呈灰白色。如果遇干旱季节,它们可以埋藏在湿润的泥中长达6—8个月,一旦遇洪水或灌溉可再次活跃。

我看看陷在泥里的螺们再看看天气,心想下午你们可就又活咯。因为天空阴沉,雨们已准备就绪,只等一声令下便迫不及待的降临人间。

果然我进门没多久,雨们便欢快地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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