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水的力量在汉水之间
（组诗）
严华斌（浙江）
一
原谅我的岁月还很贫瘠
算上诗笺就剩一些陈旧的家书
从怀里揣摩出来的季风
有助于我成长的年代
故乡老屋香案上母亲点燃蜡烛
如果有风为之悲鸣
留下一截怀旧的苦楝树
打量汉江古老的源头
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面对汉水边十里八乡亲人们的感情
一些能具体到的人和事
透过骨子里认知的概念
我们本能的属性
在父母老屋里的寒暄
二
而今站在城市围墙外问候的春天
三月
距离落花的时间越来越短
一夜之间能够打开所有生活的秩序
对面的杜鹃花开
不知能把那片云彩打开
被安排在三月的词间
面对故土我的角色被昨天重塑
三
在三月里的落日
相同事情如同一纸炊烟懦弱的风
我所记忆的灾难
冬天的雪后一些寒冷的雨
我知道的故乡很小
无法藏进岁月的风霜
清明在三月你给予平原的悼词
无法取代
这个伟大且渺小的情感
被人类放错了地方
递进我的内心
月自然着阴晴圆缺
四
汉水边被枯竭的荷叶
三月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不知与谁有关系
我们的活着死亡
并让所有的主体都变成昨天的结构
故土大概就是一页白纸的描述
表现的专业
在异乡的痛与苦
带着歧视的文明
在被远处汉江慢慢孵化
我们都是无巢之鸟
何以为家
五
我们都是汉江的亲戚
这年头能回家的人很少
我们的思想意志
都取决于今后城市房价的走向
能活着就好好活着
我们都不是什么大人物
带着雨后的苔藓
亲人的血缘关系
我们学会打理社会
一些产权的交易
把善恶领走的欲望
修正来之黎明之后
有些词在故乡柴垛后面躲藏
历经封尘整个路面
六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能相信谁
季节开始有了东南风
春天秋天如亲人一般的水稻麦子
油菜花都已经在对面的山坡上开过了
有关文明与历史
剩下都是哲学的事情
我们把童年交给了父母
青春给了社会
让我们带着昨天的稻种
学会做人
七
从身体开始
安放起春天的寓言
一些假设的诗歌故土与亲人
缓缓落人城市的街道
没有什么价钱可讲
在汉江古字典里默写下来的动词
父亲的独轮车
从我的一首诗歌带走的乡音
哲学出稻草秸秆堆的问题
我们应该拥抱的汉江
相信水比力量坚强
用一些雨水的意境想起谷雨
我是怎么也挡不住如今岁月里的谷雨
往前走或者向后转
都有已经开始随着季节融入四月的花
那些泥土发芽的草籽
使我更想到了故乡的黏性
轻轻地放在心上揣摩的水
让一页春天的白纸的苍
变成尖锐或者顿挫
四月让成群结队的风
都渐渐步入深渊
随着母亲身后挤满的雨季
想到是苦菜花开的季节
感受着辗轧着故乡一生一世独轮车的辙迹
乡愁如酒
留在故乡深处的麦苗
去年冬天倒伏的玉米地
使我想起母亲的泪水
那些苦涩的愁云
沿着四月清明节后的离开
随意涂改着故乡的炊烟
老屋前一些晾晒着紫色的云英草
母亲戴旧的草帽
在谷雨里前思后想着田间的四月天
让昨天的一些季风渐渐散开
看着母亲稻田间的泥泞
不知不觉中在苍老的季节里被抹平的乡愁
想起今年故乡的谷雨
好多美丽的词藻都已经在昨天就滞后了
待着村口苦楝树的花开
在四月天门竟陵河边的春天里
一首谷雨的词与乡愁一起掠过故乡低矮的天空
五月的词借题洞山古寺
借助语言瓦罐及陶俑的古音
穿越了五月的季风洞
山古寺池塘游离的蒲藤
那些柔软的岩石或草
掩埋着五月没有再生的感情
沿着四月的藓
收拾着季节的伤口
泥泞向前行走
让所有曾经开放的风光萎缩成岁月的沧桑
这里已经没有人能记得你
那些熟悉的爱情信笺
随着昨天的雨季洒落的文字
弯曲在古寺的屋檐上
停留在洞山古寺的山门前的香樟树
一些颜色
大家知道曾经的花都为昨天开放过
借题洞山古寺
黑了色彩的幡
那些黎明前消失的炊烟
不见了歌声的蛹
与蝉一起在泥土里悲鸣
那些爱了情的海子
不见往日的春暖
断续了一些时间
在古寺的门洞间熬煎
箔上五月的金佛
梵语的意境难懂
让五月总在这里停留
桃木间的音节
拍打失去了知觉的木鱼
将昨天的统统推开
没有一种鲜花能一直开放一生
借题洞山古寺
所有梦开始修行
经过昨天的路口
断断续续空间及尘埃
与一些爱情一起
借题洞山古寺
渐渐在寺山门外羽化成昨天的蛹
借着一些早上的露水破土而出
作者简介严华斌，现居浙江。也许自己的经历就是一首诗，一篇文章。所以我一生都与文学结缘，喜欢创作诗歌，散文，小说，从新世纪开始文学诗歌创作，属于中国作家协会湖北分会省青年诗歌学会会员，迄今已经在《诗刊》、《未名诗人》诗刊、《诗选刊》、《散文诗选刊》及国家省市报刊杂志电台发表作品余篇，诗观：人生就是一种反省，写诗能证明活着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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